忘了在哪本杂志上,读到过一篇文章,题目好像叫什么《笨人蠢事》,其中有三则记忆犹新:一则是说美国亚利桑那洲一猎人射伤了自己的腿,他向天开枪求救时,把自己的另一条腿也射伤了;一则是印地安纳洲警方一次作了为期三个月的调查,以断定一个头部被铁锤打了32下的男子是不是死于自杀;还有一则更可笑的,是一哈佛大学教授说他有“无可非议的摄影证据”,证明猫王普莱斯利还在世,别人问他为什么这么确信,他居然说这照片是猫王为他拍的,想起来笨得确是够悬乎的。细而一想,他们真的都是笨人吗,撇开那个猎人不谈,一方是堂堂的印地安纳洲警察,一个是赫赫的哈佛大学教授,没有脑子和思维,能破案做学问吗?看来只能说他们都有好钻牛角尖、“聪明反被聪明误”之嫌了。
说起来确是可笑,不说周边的同事和朋友,就在我的家里,犯傻的事儿还真不少。
我外公早年曾进过洋学堂,是一方秀才,因为有学问,家家有什么红白喜事,都免不得请他老人家做主,但他从来没为人放过炮仗,记得我大姐办婚礼那年,他突然心血来潮,也想试着过把瘾,又怕炸了手,看我们放了好长一段时间,才恍然大悟道:“原来炮仗是这么放的!”我们问他怎么放,他一本正经的道:“不就是放完‘乒’后再把‘乓’仍出去吗?”当时以为是玩笑,不料他拿了炮仗取了香火后,迟迟不见动静,问他怎的了,他搔搔头,还挺为难:“忘了哪头是‘乒’哪头是‘乓’了。”
还有更笨的事儿。在做完七十岁大寿那年,一次因蛀牙疼痛难忍,也不知是听谁人说起,牙疼是因为蛀牙里有蛀虫之故,只要用甲胺磷杀虫剂打一下就没事了。他居然信了,真的用甲胺磷蘸湿了药棉,塞入空洞的蛀牙内,结果不但没有止住牙疼,反而出现了恶心、呕吐、面色苍白等中毒现象,若不是发现得早,后果真不堪设想。
外公曾一度是我心目中的偶象,出了那两档子事儿后,总以为是上了年纪之故,没得治了,在我心目中的形象也就渐渐黯淡了。没想到在浙江医科大学读了五年医书的大哥,也说了一次和他本人的身份格格不入的蠢话。那回好像是在家中闲谈,不知怎的扯到了外公,又由外公扯到了健康问题,说着说着不知是逼急了还是怎的,头脑一热,说话变得语无伦次起来。我记得他是这样问我们的:“乾隆爷的寿命长不长?”我们说,“那自然!”谁知接下来他又加了一句,“现在不是死了吗,你看外公,到而今还不是好好活着?”这话出自一家大医院的主任医师之口,确是让我们有些瞠目结舌。
还有更哭笑不得的。一次有人给他送来了一箱听装饮料,什么牌子我已忘了,只记得是假冒广州一家生产厂家的,并非是正宗的货源。无意中打开其中的一听时,发现了一个获得巨奖的提示,他付之一笑,说骗人的把戏,见得多了。但第二天上午,他打电话过来,问我去广州的车次,我问他做什么,他说去领奖,我说不是骗人的吗,怎么信了?他说,昨晚我接连做了两个梦,都是通知我去领奖。我哭笑不得,说,梦和现实是两码事,不粘边儿,你不会不知道吧?他说就是因为不信,才想眼见为实嘛!事后看到他灰头土脸她出现在大家的面前时,才知他还真去了。其实这类“傻冒”的事我也犯过一回,还挺严重。那年单位里改装水管,坑坑洼洼挖了一大片,其中有一处下坡,是我们上下班的必经之地,主管部门专门为此立了一块“施工期间禁止骑车”的牌子,可当时我明知非出事不可,还是偏向虎山行,不但骑了还试着放双手,你看不是自找麻烦吗!至今我的门牙中一只坏死一只缺少半颗(现已补上),就是上一次的结果。
看来,凡人犯蠢事,还真不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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