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时代,我就喜爱在家门前的两口鸳鸯湖里垂钓。虽然是简单的钓具,但耐心的垂钓竟然够母亲烧一大盘、甚至几盘美味。久而久之,我成了村里的“小钓王”。
贵阳之行,我的行囊中因此也多了一样心爱的武器,那就是钓具。
自喻“钓手”的我和华仔,爱购钓具,备足用品,精心整理以达到全副武装。平时,我们常与钓友冒风雨,顶烈日,水岸边大比武,钓遍方圆几十里内的山塘、水库、小河、溪流和鱼塘,钓回来的各种鱼不计其数。去贵阳,当然要和“老手”——花溪大哥一决雌雄。
大哥是个钓鱼“玩命徒”。不分冷暖晴雨与日夜,大有“守株待兔”的傻冒。因此,每次出征“战利品”总是少而又少,甚至微乎其微,只能在电话里跟我吹吹牛皮——“哇,今天又钓到大鲤鱼了”,我跟华仔钓鱼,均以季节、天气、环境、温度等的不同,找准鱼在一天中的活动规律及停留位置,这对选择钓点、钓目标鱼直接起到关键性作用。
在花溪,公园、景区、小河、溪流、鱼塘都可看到垂钓者。大哥第一次带我们出去垂钓,是在花溪河,一个烈日当空的下午,他说:“这里的鱼多得很,大得很那。”水位浅、水流急、烈日直射能钓到鱼?由于找不到水深、水稳、阴凉的钓点,我们放弃了垂钓。大哥钓到一尾三寸小鲫鱼,兴奋得乐不可支。我们唯摇头叹息。此等水域,在春暖花开鲫鱼、鲤鱼排卵期或深秋可钓。后来,去了花溪公园、黄金大道等地,当看到游泳者一群群横来漂去,我连钓具都懒得碰。
不能否认花溪河里没有鱼。据说,仅上一年政府放养于花溪河的鲤鱼、鲫鱼等鱼苗就达几十吨,这是一个惊人的数字。当然,偌大一条花溪河总有可钓之处,只是我们不熟悉地方而已。见我们信心大跌,大哥便联系了一个鱼塘,让我们去狂钓一番。
花溪的鱼塘业主,其经营手段几乎有一种共性,那就是“赌鱼”。我们要去的那个鱼塘,优惠多多,诱惑难拒:一个垂钓者交钓鱼费10元钱,就可垂钓一天,无论钓到多少鱼均可带回家,所钓的鱼(有存活能力的)如果不愿带回家,鱼塘业主可按每公斤6元钱回收。另外,垂钓者另加10元钱还可享受鱼塘业主提供的中饭(主食为米饭,外加米酒、农家菜)。
大哥挂断手机,说:“明天可要好好享受享受喽。”我问,那个鱼塘有鱼吗?鱼塘里一天所钓的鱼,其价值决不可能低于10元钱,甚至超出几倍、几十倍的钓鱼费也很正常,那主人岂不是天大的傻瓜?
次日早晨,我们驱车15里外的那个鱼塘,同行的还有大哥的一位朋友“钓手”胡哥。胡哥携带的钓具一应俱全,活像当年朝鲜战场上的“美式武器”。到了鱼塘,胡哥架好太阳伞、摆好用具,把位置给了我,然后与大哥去了我的对岸。这让我看到了胡哥的友善和义气。
我用的钓竿是3.6米的“红珍珠”小鱼竿,外加胡哥的一根海竿。我很肯定自己的钓技,可一个上午仅钓到一些三四厘米长的小鲫,幼鲤,而鱼塘内不时有大鱼搅起漩涡,漾开阵阵水波。
坐在对面树荫底下的胡哥,先后钓了4条约半斤左右的鲤鱼,却折断了一根海竿和一根手竿;大哥钓了两条鲤鱼,大的七八两,小的至多半斤,这足以使他心花怒放了。
快吃中饭时,我的海竿的漂轻轻地点了两下,往下缓缓一沉,我稍重“半拉”提竿,钓线即刻拉得紧紧的,竿头迅速成弧形。胡哥、大哥见了持续大喊:“小心,别断了竿”,“鱼跑了,可惜”……海竿对付一条小鲤鱼。我一边悠着,一边玩着,玩够了,慢慢提上了这条8两重的小鲤鱼。“这么大的鲤鱼钓起来,过瘾了吧?”中饭时,大哥边吃边问。“这鱼塘是骗人的,里面是有几条鲤鱼,但天没有亮就被主人喂饱,那是引诱我们的‘诱饵’。”我说。大哥无言。后来,从鱼塘业主那里侧面了解到,鱼确实不多,而且每天一大早就被喂得饱饱的。
室外的太阳底下,难忍那份酷暑。
下午2时许,我那根3.6米的“红珍珠”时来运转——漂开始点了几下。当漂往下一沉时,我提竿了,接着是鱼儿拼命地挣扎……对面呼叫声又起:“小心,鱼竿别弄断了,别让鱼逃走。”这鱼约有两斤重,在短时间内,鱼完全有能力与我的小鱼竿搏斗。于是,它冲向左,我就“跟”到左,它往右我也右。当鱼稍作停歇,我就提竿,把它拖到水面吞水。吞了几口水的鱼很快就翻白,这条1.8斤重的鲤鱼进了我的网兜……
回来的路上,路过一个鱼塘,见广告牌上写着:该鱼塘垂钓,每人每小时收费30元。我望了大哥一眼,笑了笑。他说:“我们明天就来这里钓。”我摇摇头,说,收费标准告诉我们“鱼塘里的鱼又多又大”,其实绝对没有几条鱼,且难钓。经营者很会耍手段,你大可不必相信,也不可高估自己的钓技。往往,许多垂钓者因“诱惑”而受骗上当。
垂钓,是一种娱乐,也是一门学问。它给人智慧,让人提高应变能力,更多地了解大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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