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朋友们和爸爸妈妈是很亲很亲的,和祖国母亲也是很亲很亲的,和圣野爷爷是很亲很亲的,和小花小草是也是很亲很亲的……”7月21日,艾青小学(原金师附小)校园里,93岁的圣野用他儿童诗创作一贯秉持的白描方式给母校孩子们耐心解说着他眼中儿童诗创作的秘密———“亲亲”。
“亲亲”源自孔子“大同”,是孩子真善美情感的表达
圣野原名周大鹿,后改名周大康,浙江金华人,也是金师附小的校友,已出版了70余本童诗集。三年前,圣野来到金师附小,第一次和孩子们聊起了童诗,一个名叫徐明蔚的二年级小朋友创作的一首童诗《我爱我家》让他至今念念不忘,兴奋不已。孩子这样写道:“我爱妈妈,爱到桃花都开了;我爱爸爸,爱到柳树都发芽了。”深深打动圣老内心的正是孩子这份最真切、最热烈、最美好的情感,即为“亲亲”。回沪后,圣野便与鲁守华先生一起着手编辑《亲亲童诗》系列诗集,共20册,目前已出版10册。
“爸爸是台湾人,妈妈是金华人,我们都是中国人。”“我剥莲蓬,爷爷吃莲子。莲子香又甜,爷爷笑眯眯。”……此次回到母校,孩子们这些纯粹而美好的诗歌依旧是这个耄耋之年的“诗娃娃”最为心爱的糖果。
随后,圣野在孩子们的簇拥下来到了艾青小学校园内的中国童诗博物馆,即兴发挥,在孩子们的诗歌笔记本里写下了他的“亲亲”童诗。
“亲亲”从何而来?自1958年进入上海少儿出版社《小朋友》杂志任编辑至1986年退休,做了近30年儿童文学编辑的圣野也有自己一番颇为严密的解读,“我们聊起儿童诗,第一想到的就是台湾省的童诗或者国外的童诗,那么,中国大陆孩子们的童诗呢?中国大陆本就是弘扬人间亲情、故里乡情最多的地方,是孔子‘大同’和谐文化的发源地,我们要传承这种‘真善美’的童年教育,让孩子亲近大自然,亲近亲朋好友,亲近祖国,拥有一个‘亲亲’童年,写‘亲亲’童诗”。
“亲亲”伴他走过童诗人生
追溯圣野的儿童诗创作生涯,“亲亲”似乎早已与之相伴,共度了一生。
早年,小圣野和大他三岁的哥哥周槐庭一同入学,哥哥擅写古体诗,是当年小圣野学习的榜样,“老师出了个作文题目《我》,哥哥就写完了一个作文本,我就学着哥哥自命作文题《狗吃月亮》也写了满满一本作文本。”1942年,刚上高一的圣野夜梦自己变成了一只小羊羔,在绿油油的草地上吃草,正吃得欢乐,却忽见一白衣仙人翩然而下,抱走了小羊羔,让圣野不禁在失落中醒来,由此诞生了他的第一首儿童诗《怅惘》,在《前线日报》副刊上发表,圣野大受鼓舞,连夜再作诗十余首,哥哥见状,鼓励他说:“既与诗有缘,此生就朝着诗歌的方向奋斗去吧。”“当时我就下决心,日后为诗歌而生存。”圣野回忆说。
此后,圣野和同学们一起办起了《蒲风诗刊》,向高三的学长鲁兵约稿。1947年,还是浙江大学在校大学生的圣野出版了第一本个人诗集《啄木鸟》,尚不知名,圣野须自付100元刊例费,哥哥周槐庭和妻弟都十分支持,一同凑足了钱帮助圣野迈开了诗集出版第一步,诗集出版后,周槐庭还寄来一些钱,鼓励圣野继续努力。圣野的这本处女作诗集引起了中国诗坛的轰动,后续在读时出版的《列车》和《小灯笼》则一度热销,足以补给圣野日常花销。
辗转数十年间,圣野带大了五个儿女,儿女们又纷纷把孩子带去与圣野夫妇朝夕相伴,如丰子恺一般,这群“如小燕子一般的”儿孙带给圣野无限的创作灵感。“等到自己长大了,也开始做儿童文学的研究,才发现自己小时候的点点滴滴都写在了父亲的诗里,后来,自己也开始用诗歌记录儿子天天的生活点滴。”圣野的小女儿晓波说,一本父女俩记录儿孙天天的诗歌散文集《三代人的梦》由此诞生。
与孩子们一起用“亲亲诗歌”记录“亲亲童年”
“捉泥鳅/滑一跤/我变成一条/小泥鳅。”“爬上桑树/吃了一肚子/紫红的桑葚/把嘴唇也吃紫了/这件事/瞒得了别人/可瞒不了我妈妈。” “你送我一只金铃子/我送你一只小蚂蚱/我们亲切地交换着/童年的友谊。”“一起割青草/一起养蝌蚪/田头地头拉拉钩/我们成了好朋友。”……这一首首纯粹亲切、甜到骨子里去的童诗都源自圣野于寻常岁月中细致的观察和体验,圣野告诉孩子们,“圣野爷爷93岁了,但圣野爷爷的心里还是个7岁的小娃娃。”
白发苍苍、步履蹒跚的圣野依靠拐杖方能行走,但随身依旧不忘一支笔和一个笔记本,坐在车里看到什么就写什么,给孩子们签名,忽地想起了一句诗,就写下来送给了孩子,写完一首还不够,坐着再写一首。
垂暮之年的圣野最大的愿望是培养写“亲亲诗歌”的小诗人,他如儿时吃桑葚一般细细品尝着孩子递给他的每一句诗,为孩子们记录下的每一丝灵动的生活欢喜不已。圣野此行回到母校,更大的“任务”是搜罗更多优秀的儿童诗,收录入他与金师附小校长徐锦生共同主编的金师附小童诗集《金华童诗的春天》,并为金师附小亲笔题字“亲亲诗报”、“亲亲诗网”,以鼓励孩子们用“亲亲”诗歌记录自己的“亲亲”童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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