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午节快到了,塔石乡高塘村的胡双球正忙着做粽子。60岁的她把自家人吃的农家粽做出了一条新路子,在微信、金华购APP上卖,生意挺好。
塔石山好水好空气好,那里的食材纯天然无污染。塔石人手工制作的美食也一直为大家津津乐道。与都市不同,在山村,美食深藏在家家户户,烹饪的并非大厨,而是朴实无华的农妇。她们手工制作的食物从不售卖,“食客”就是家人和亲友。
胡双球是当地出了名的巧妇,会做的传统农家美食可多了,豆腐、豆腐干、油豆腐、清明馃……食材在她手里常能变出新花样。她的两个孩子很争气,考上大学,走出大山,打拼10来年,在城里安了家。但妈妈做的美食味道让孩子们念念不忘,特别是妈妈裹的粽子,是两个孩子经常“点单”的美味。
和别处不同,在金西的很多乡镇,粽子并非端午节专属,它更像是一道家常点心,只要主妇乐意,完全不拘于时节。在端午时节,胡双球常做些粽子自己吃或者送人吃,一般在端午节之前半个月开始准备,起码要做五六十斤。
做粽子这项技能,胡双球从没专门学过,只是从小看着母亲做,嫁人后跟着婆婆做,也就会了。
包粽子的粽叶大多是胡双球从塔石周边的山上采摘来的,非常新鲜,色泽亮丽鲜嫩。要包的粽子量多的话,她会去菜市场买些干粽叶回来,提前一天泡在水里,将其泡软,第二天用刷子反复刷洗粽叶的两面,这样的粽叶在包粽子时不容易裂开。
糯米要选圆粒的、洁白的,这样的糯米有嚼劲,颗粒饱满。糯米在淘洗前要先把发黄、发黑、有破损的颗粒挑出。金华很多地方的粽子,大多就由白糯米作材料,塔石人很讲究,把糯米泡好洗干净,沥干水后,要加入土酱油、酒等调料泡一下。
塔石人喜欢在粽子里放蚕豆。新鲜的蚕豆不好包,就选择干蚕豆。提前一天把蚕豆泡在水里,泡软之后剥掉豆皮。包在粽子里的肉是胡双球提前一天从菜市场买来的新鲜猪肉,切成长条状。加酱油、酒腌制,时间不超过半小时,腌制时间过久会让肉质收缩、发紧。她喜欢选用五花肉,这样粽子更油润,口感好。
除了蚕豆加肉、梅干菜加肉两种比较常见的口味,胡双球的粽子也有她自己的创新。她会用乌饭和豆沙裹成甜味粽子;带皮的猪肥肉、瘦肉,加以剥皮的兰花豆,也是一味;把自家种的土豆切条,腌制脱水后拌上黄豆酱,也被裹成粽子……所有的原材料都是胡双球自家产的,包括梅干菜、黄豆酱,土豆产自自家菜园,都是纯天然无污染。
胡双球裹粽子并不快,相比五芳斋流水线上的工人(每分钟能裹七八个),她的“手速”完全不及格,有时候一分多钟也没裹好一个。她不着急,慢工出细活,要求自己的粽子棱角分明,体形匀称。
为追求“古早味”,待粽子包好,胡双球会用柴灶、大铁锅烹煮。她相信,柴火与煤气、电等能源不同,不仅热力更强,食物也会带上木料的香气。煮熟的粽子还会放在锅里焖上一段时间。这样粽子会更入味,糯米也更紧实。“我包的粽子是传统的农家粽,一代一代都是这么做的。”
“婆婆每年都要包很多粽子送人,大家都说她做得好吃,我们就鼓励她上网卖,现在口碑都挺好的。”胡双球的粽子现在在微信与金华购APP上都有卖,她的媳妇方越兰负责接单。不少人都很有兴趣,订单很多,口碑也不错。“我们也希望把这传统好吃的农家粽,与更多的人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