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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节里的味道

2017-11-23 09:05:42  来源:  婺城新闻网  作者: 韦炜

  终于阵阵秋雨落下,叶儿转黄,走在婺江彩虹桥,迎面吹来的风不再闷热,带来些许凉意,秋天慢悠悠地到了。

  喜欢一叶知秋的味道。高大耸天的大树,碧绿的叶子遮住了炽热的太阳,透过片片翠绿,突然出现一片转黄的叶子,欣喜之极。那不是暴晒后留下的枯叶,看见硕大的枝干苍劲有力,茂盛的叶子肥厚并黑绿着,唯有其间的这张叶子高高悬在树梢,黄得异常显眼,从树顶射下的阳光照在这片叶子上,发出奇特的光芒。那耀眼的光芒是叶子给予人间的恩赐还是预示着丰收季节的降临?

  一阵秋雨一阵凉。潇潇秋雨落在地面,沾湿的足底感觉到不仅仅是清爽,还有些许凉气。迎着风,顶着雨,可以带上一把伞,那是遮挡细雨的浸透,可以任凭雨水的洗礼,那是感受秋意的风华。经过酷暑的折腾,大伙渐渐懂得了秋日的珍贵。

  到处开始了丹桂飘香的季节。这是秋日特有的清香,无论走在哪里,大街小巷,角角落落。清晨,从睡梦中飘来了窗外的清醇,那浓郁的气息惊醒了美梦,在紧闭的门窗缝隙间挤进房间,塞满了整个卧室。张开嘴,深深吸上一口,清醒了一晨,精神了一天。这不,骑上自行车的上班族红光满面,行走街道的大爷大妈们手里捏着一枝桂花瞬间变得年轻,满城的香味让干涩的空气变得香甜滋润。记起了学堂里那株粗壮的桂花树,在不起眼的角落,甚至就在厕所旁,当臭味熏天的气味遇见浓厚的醇香即刻化为浮云,枯燥的书本也激发出活力,那呆板的老师也翘起了嘴角。小巷弄堂里早就填满了院子里飘来的味儿,平时猪粪牛粪还有两侧臭水的味儿此时荡然无存。那幽静的四合院里,桂花树下,几条四尺凳上放着大大的竹席,风儿吹过,洒下颗颗黄金,晒干,可以泡茶,可以点缀糕点,可以做香料,让接下来的冬季不再寂寞。最开心的莫过于淘气的孩子们,徒手爬上树干,穿梭于甜香之间,不停地猛烈摇曳枝条,花朵如雪花般从天而降,地上堆起了厚厚的金色。

  原野上尽显丰收的景象。一望无际的稻田在秋风的熏陶下已经泛黄,沉甸甸的稻穗压弯了稻杆,间儿闯出的几株野草格外醒目。晴了许日的稻田已经干涸,农夫们又开始了一季忙碌的收获。男女老少,全家出动,要赶在晴好的日子里割好,同时晒干,否则一年的收成会在最后关头付诸东流。而且,会尽可能地把稻杆收起,这是寒冬里牛最好饲料,也是猪羊最好的御寒垫,一旦下雨腐烂,就成为废物。一大早,大人们就在自家晒场上放上晒垫,父亲背起稻桶,母亲跳上几对箩筐畚斗,孩子老人们拿着镰刀,来到田头。不一会儿,就割起了大半丘。父母亲管打稻谷,孩子们只能割稻子。力大无比的父亲几把下去,丰硕的稻谷就全部落在稻桶里,把稻杆一扔,随着稻筒前移,身后就留下整整齐齐的清新稻杆,母亲装起篮篮稻谷挑往晒场。不过一个时辰,晒场上都是女人,她们一边晾着谷子,整理着空壳穗叶。割稻谷的活儿不能停下,需要几天时间全部收回家进仓。三五天下来,等到全部收割完成,孩子们的主要任务就是看晒场,防止鸟儿叼食。原本金黄色一片的原野此时空旷万里,留下行行稻茬,田间矗立着稻杆犹如主人守护着自己的家园。

  高粱也沉甸甸地赶场来了,高过人头的高粱果实厚重,那红里透着点点灰黄的穗子召唤着秋日的沉稳。而让伢们最感兴趣的不是枝头的高粱,而是粗大的杆,比起玉米杆的甜,全然不同,截下,削皮,塞到嘴里,甜在心间。摘下沉重的果子,捻成粉,做成饼,孩子们就围在灶边等待着锅盖揭开的那一刻。做成烧酒,那才是不一般的醇,放在灶头,炉火燃起,那慢腾腾的热气一上锅,就散发出诱人的醇香,酒鬼们只要路过,就无法离开。最甜的杆也排排熟透啦,甘蔗田里,紫色的外衣里隐藏着甘甜,恨不得去砍上一根,顾不得削皮,就狠狠咬上一口。可以一整天坐在甘蔗园里,一根接着一根不停地啃,直到父母回家,填饱了肚皮,忘却了正餐。当大人整捆整捆地搬到厂里,加工后取回一箩箩红糖,接下来的这个年,甜味无息。

  满山的橘子也急匆匆来赶热闹啦。那青色的山林在秋风不断吹拂下终于沉不住气,层林尽染的叶子五彩缤纷,走近,那黄灿灿的橘子个个丰盈饱满。有些三三两两互不相干地孤零零挂在树梢,有些成双成对卿卿我我地互相依偎在枝头,更有密密麻麻成群结队地穿插在枝叶丛中。要用力地狠狠采摘,剥开橘皮,露出瓣瓣果瓤,又酸又甜才是真正的橘味。看果蒂,圆形扁平的为雌橘,味道纯真,若遇上成坨又尖的,那必定是皮厚味淡。想体会一把初恋的味道,不妨到橘山来!

  天高云淡好个秋,蔚蓝色的天空无边无际,淡淡的云朵时舒时卷,山峦剔透。

  秋色如斯,何不出去走走?

责任编辑:方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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