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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一馨香 一世一芳华

2018-01-02 09:47:07  来源:  婺城新闻网  作者: 张苑
芳华2

  时光的车轮滚滚向前,转眼已驶入2018年。改编自严歌苓的同名小说、由冯小刚执导的电影《芳华》火爆了院线。伴随着一个时代无从逃避地老去的一群人仿佛被魔弹击中,一边观影,一边泣不成声。遥想那个奔腾年代,他们还是军旅中的少男少女,风华正茂,花开正好。他们来自不同的家庭,有着不同的价值观,他们可以爱一个人到义无反顾,也可以伤一个人到万劫不复。他们在懵懂与成熟的博弈中做着各自的选择,不知不觉地走向迥异的人生状态。暮然回首,往事如烟。韶华已逝,唯芳华永恒。恰如我们身边的有些人,形容衰老,灵魂却还是少年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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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风:一剪留芳华

  午后的暖阳透过窗子打在身上,白发苍苍的老人坐在藤椅里,戴着老花镜,左手捏着一张刚折叠好的红纸,右手从衣兜里掏出一把小剪刀,不假思索地剪着各色花样,乐呵呵地笑,仿佛从来都是这般胸有成竹,仿佛可以剪到地老天荒……

  王风,曾获国家文化部“艺术研究院一级剪纸艺术家”称号、“中国剪纸艺术家”称号;获中国剪纸德艺双馨奖、浙江剪纸艺术终身荣誉奖,被誉为“金华第一剪”。

  一年前,也是辞旧迎新时,我第一次采访了这位耄耋老人。今夕隔世,百年一眼,那时,老人已是95周岁高龄,而剪纸艺术贯穿了他生命的点点滴滴,从满头青丝到两鬓斑白。他成就了如今的金华剪纸,金华剪纸也成就了他。

  “小时候,车马慢,日子苦,我就坐在自家门槛上,怀揣着念想,拿着剪刀,欢欢喜喜地给自己剪出幸福的新时代;长大了,我也给自己剪,参加革命的时候剪,遇上文革的时候剪,改革开放了剪,剪个自己满意的花儿,贴窗上,或夹书里作书签,剪着剪着,心就静了,有些事也就明白了;再后来,我就退休了,也老了,我还是放不下这把剪刀,去哪儿都把它揣在兜里,剪着剪着,就剪掉了年轻时候的暴脾气,剪掉了肝硬化、胆囊炎、心律不齐,耳聪目明、手脚活络起来,也剪出了子孙满堂,家庭和睦,健康长寿……”采访中,老人一边剪纸,一边说着他的剪纸人生,让人只愿静静地听,不忍打搅。

  过去,金华剪纸曾一度被艺术圈拒之门外。但王风相信,艺术殿堂里有剪纸的一席之地,因为这里头有农耕民族的根。终于在1987年,在金华小有名气的王风受著名工笔画家张和之邀参加展览。其作品令在场艺术家耳目一新,在广大百姓中反响甚大,当地媒体争相报道。王风也因此一鸣惊人。

  剪纸艺术之路漫漫,尤其在退休后,王风始终孜孜以求。在坚持传承中国传统剪纸艺术中的月牙、锯齿等主要元素的同时,王风时常学古知新,由宋代文人画中得到灵感,在剪纸艺术作品设计中融合书法与传统窗花裁剪艺术,令二者旧中出新,相得益彰,雅俗共赏。

  如今,婺城剪纸艺术重归婺城的乡里人家,陈素月、詹东明等新一代剪纸艺术传承人继王风之后,让这藏于深闺中的草根技艺焕发出了新的活力。2018年,王风有个愿望,他要为自己,为金华剪纸办一次集大成的巡回展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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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钱瑞华:育出富民花

  2016年的茶花节,我第一次采访了这位“劳模爷爷”钱瑞华,了解他和他的“竹马模式”。

  1996年,钱瑞华将拥有本土优势的茶花种植业作为发展方向,走“特色强村”之路,打开竹马农村经济发展新格局。下张家村党支部通过实行“两田制”改革,推进土地流转,腾出1050亩连片特色产业基地。钱瑞华带队走访广东、山东、安徽、福建、云南等地,考察取经,引进24个茶花种植大户,签订10年包租合同。下张家村粮农变身花农,在一年时间内破解了下张家村缺乏原始资本积累和技术支撑的茶花产业发展瓶颈。党员带头,竹马乡第一批茶花种植户走出下张家村,在临近村庄及婺城区白龙桥镇、乾西乡等乡镇承包田产,试水茶花经济,很快风生水起。

  此后数年,下张家村党支部坚持以“老户带新户,大户带小户”的党群帮扶模式,引领竹马乡茶花产业蓬勃发展;同时不断引入茶花新品种,让竹马逐渐发展成为拥有1000多个品种、占据华东山茶花系98%的品种总量的茶花“基因库”;党员种植户带头,努力提升茶花种植专业水平,掌握了人工杂交培育新品种、木桩嫁接等国际尖端技术。

  其实,在采访他之前,就有不少人跟我提起他。

  R创业路坎坷,他说,碰上了改革开放,胆子大的都赚发了,名利就跟着来了。事实是,在启动“竹马模式”之前的整整20年里,老爷爷种过蔬菜、甜玉米,所有尝试都失败了;他有机会到乡里当干部或是到畜牧局到科员,都能走出农村过安稳日子,他都拒绝了,他说他高小毕业做不了那些,守在村里能做成点事,他就很开心;国际茶花物种园落成时,26国茶花爱好者聚集于此,有着千年茶花培育历史的中国,甚至还不是世界茶花协会会员;全村盖起小洋楼也是2012年才有的事。

  2017年,下张家村在建起全省首家“文化礼堂+产业园”,开起茶花经济2.0模式。我第二次采访了这位“劳模爷爷”。采访之余,我与这位腼腆的老人闲聊起来。老爷爷说,他的“竹马模式”也是全国各地跑才琢磨出来的,大城市花多树多,苗木一定好卖,茶花价高,效益一定能好。老爷爷说遇事都有人帮,得益于他任第二届市人大代表到现在,他提案最积极,2001年就提出治理农村污水,整顿高污染企业,代表们都认识他,都爱给他出主意。

  我想,从某种程度上说,准备好了一个什么样的自己,就会聚集到一群什么样的朋友。当你用心想要做成一件有意义且让人激动的事,足以激动到想要和你一起把它完成,你离成功就不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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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荣安:雷锋公益行

  第一次接触“环保老人”曹荣安是在2016年初。那时,他刚获得“全国最美志愿者”的荣誉。

  这是个极“世故”却又极单纯的老人。他有着让我叹服的卓越的媒介素养和品牌运营能力,更有着一颗传播公益的质朴之心。

  他创办了金华雷锋文化馆,他带着万余件藏品从将军路搬到东市街,又在北苑附近安顿下来。他自制印章,还有意加刻了五角星,以“金华雷锋文化馆筹备委”的名义请来了雷锋战友团和市、区两级副处级以上领导,引来媒体宣传报道,这风声放出去,台子架上去,雷锋公益行终于有了稳定的根据地。

  他一边捡垃圾改造废料,一边向社会呼吁环保。这个主题演讲,他每天从早到晚地做了36年。他守在地下室,要求每个来访者签到,并给每一位来访者讲雷锋故事,要求他们抄写雷锋日记,他全年无休地做了7年,累计接待14万余人次,并且还在做着,乐在其中。他爱好收藏,更期待社会的认同与改观。“糖衣炮弹”打不中他,风言风语也击不垮他,他想尽一切办法把这件简单而普通的事做到了最好最出彩。无他,唯心诚。

  1992年,环保还是个新鲜词汇,但一次小圈子集邮展让他关注起了环境卫生,从此,他就抓住了这个关键词,卯足了劲地收藏品,在各集邮展中充分发挥小手工天赋,变着花样地说环保,并且常变常新,并借媒体的镜头把自己的个人名片和环保捆在了一起,借金华电视台的渠道走上了央视。理顺了媒体线,又看到报纸上曝光尖峰山垃圾多,老爷子主动联络了金华商校的校长,带上一群在校生上山捡垃圾。媒体跟踪报道。2001年底,他觉力不从心,找了现成的主流热点“雷锋叔叔”借力使力,老爷子还拿90后“蹲点追星”的办法,先追到了雷锋生前战友虞仁昌,后借虞仁昌圈到了雷锋战友团,圈到了全国的雷锋组织,这杠杆效应就出现了。老爷子深知搞活动的重要性,不然就要成默默无闻的藏品馆然后被取消,于是吸收了企业赞助,合作定期做“暖场”,让一场“环保公益”长久地做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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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孙耕:心念婺州情

  第一次采访这位智慧的老者,是在2013年,他是古婺地标万佛塔地宫的开掘者。转眼间,这位独居的老人即将迈入96岁的门槛。

  1956年12月,建筑施工人员平整地基土丘时偶然发现了石砌建筑,疑为地宫。当时的市人委办公室主任严瑞生当即派人给省文物委员会发去电报,申请派人前来挖掘文物。1957年元旦上午10时接到指令后,派遣当时在市建设科工作的何孙耕立即开展万佛塔地宫挖掘工作。

  前往采访之前,我已知老人高寿,担心沟通不畅,或是采访时间过长影响老人休养,有意准备了大开白纸和粗线笔,列了最简要的采访提纲。没想到,这是个独居6楼、精神矍铄的老人。时隔半个多世纪,老人依旧对当年的时间、地点、人物记忆犹新,并做了大量的资料搜集、示意图绘制和回忆录撰写工作,采访过程十分顺利。

  2014年,报社开了“寻找老金华的记忆”系列专栏,他是婺州公园的主持建设者,我再次采访了他。

  “当时年年洪灾,洪水冲击燕尾洲后折向西北撞击天宁寺南面山坡脚,造成山坡脚塌方愈演愈烈,进而使附近长乐剧院旁形成深水潭,而此段河道则逐渐演化为一个紧凑的‘Z’字型,加上江面及沙滩水面深浅不均,水下有暗流,行船不易,被船夫们称作‘鬼门湾’,每次乘船接近此处,船夫都会告诫我们坐好不许动,一有不慎便会落水。”在何孙耕的记忆中,有一年,洪水水位超过警戒线4.68米,婺州治水迫在眉睫。

  1956年,何孙耕当时所在的金华县政府建设科在天宁寺南面的义乌江边建起了两条挑水坝,以引导洪水改变流向,减少对其山坡脚的冲击,收效明显.于是,建设科决定再行加长加高。那片平地被市民称作“火腿公园”。随后,金华县挖备战地下坑道网,挖掘出大量砂石,全部堆到“火腿公园”,由此再次扩大了建筑面,提升了高度。

  平日里,老人自己买菜做饭,读报看电视做笔记,整理资料做研究,“一个人住可以安静学习知识,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几焦卡路里,几克蛋白质,日行多少步……一切定量,老人说,长寿也是学习得来的。儿孙分居京、杭等国内外各地。儿孙短信是老人每日必收到的问候。老人说,“哪里最适合他们发展,就让他们到哪里去,我喜欢自己劳动照顾自己,劳动是快乐的。”尽人事,顺天意,不逾矩,与人为善,心口如一,这是老人的处世观,因为“这样才能睡得安稳”。新中国成立后的最初50年,人才极缺。老人极尽所能,平均五年接手一个新专业,从农技员到建筑师,到水利工程师,82岁正式退休后开始整理记录毕生实践,只赠予相关人员而不出版,自评“已经完成了这一生应尽的义务和使命”,甚是坦然。

  我想,老来长寿的背后从来不只是吃喝拉撒,而是整段人生的经营,或五世同居,或独居高阁,各有偏好大抵与幼年生活的固有环境及秩序有关,没有孰优孰劣,更求不来处处顺遂,知、情、意统一的调节能力主导着生活品质的高低,亦如弗洛伊德精神分析学理论中“本我、自我、超我”的和谐相处,而这能力却是自青年时便要开始培养的素质。西方哲人曰“我思故我在”,生死且不是存在与否的分界,待到某日自己与自己遇见,得以坦然随行,便是不多不少、恰巧走完的人生。

责任编辑:朱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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