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报讯(记者张苑)日前,记者走进婺城区白龙桥镇姜丰村,十步一家,五步一户,都开始忙活起麦芽糖的制作,阵阵香甜萦绕了整个村子。跟着微信朋友圈的香甜味道,四面八方的人赶来这里,采购三五斤,订购十余罐,犒劳味蕾,也借着这口香甜走亲访友。
老父亲在灶头烧火,48岁的盛正虎不停搅拌着满锅热气腾腾的糖水,等着糖水冒出一个个大水泡,麦芽糖长“老”,就能盛进铺满稻草灰的大盆,开始下一道工序。
久远的年代,麦芽糖就是村子里少不得的年味。家家熬糖,家家爱吃糖。自十二、三岁起,盛正虎就帮着父亲打下手。麦芽糖是他心中最温暖的年味。一口麦芽吃进去,甜香软糯的味道在嘴里缠绵,顺着喉管,甜进胃里,甜进九曲回肠,甜进小小的心田,而后相由心生,乐呵呵地在双颊印出甜蜜的笑靥,印出对新年新生活的憧憬和向往,说起话来也是甜香软糯的听着叫人喜欢。
50斤糯米做37斤糖,每年忙完了室内装修的木匠活儿,盛正虎就回家开始张罗起他的年味。当年新出的糯米在一缸水里睡上足足两天,个个长成了胖娃娃,而后挤进四个蒸笼屉子,炉火渐旺,饭香渐浓,香喷喷的像是一个人的美梦。
梦醒饭凉,伴着温吞水和麦芽曲酵出清甜的麦芽糖水,持续8个多小时,直至把米粒酵空。水温多少,麦芽曲怎么拌,麦芽酵得好不好,全靠他的一双手把握分寸。
糖酵好了,汤色要青绿,他手里的棍子放下去要不倒。沥出糖水,下锅熬煮,渐煮渐稠,盛了放进灰缸。新铺的稻草灰不黏糖,青绿的糖水渐显出鲜嫩的红色来。
待糖水冷却凝固,抱了糖团上桌,二人齐动手,辗转1个多小时,方才把糖打成。好糖定会由红转白,在一双苍老却灵巧的手里裹住新炒的芝麻,调和出另一味酥香。
像这样的“甜蜜”日子,会在村子里从农历十一月持续到年关,足足两个半月。麦芽糖成了姜丰村和金华人的一个甜蜜约定。定价18元一斤,多年来不变。盛正虎也曾带着他的麦芽糖手艺走上了《舌尖上的金华》,为金华市民所熟知。每天凌晨三点起来蒸饭,拌好了麦芽,还能睡个回笼觉,午后开工榨糖、熬糖,晚上等年轻人下了班回家,帮着一起打糖、拉糖、剪糖。糖里有的包红糖,有的包核桃芝麻,看个人于细微处的挑剔口味。
姜丰村村支书盛利献介绍,制作麦芽糖是村里一直保留的民俗,每到年关,村里都有十五、六户人家开始忙活这门手艺,50斤糯米熬一锅糖,做得少的人家一年出120多锅,做的多的要出200多锅。通常都是老人家做糖,年轻人手机微信卖货,如此老少合作,可以让每户增加五、六万元的收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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