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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是我们生命旅途中最幸福的相遇

2013-05-20 09:52:54  来源:  婺城新闻网  作者: □ 一马平川

  (一)只有在一起,才能走一起

  关掉初夏的夜灯,开始陪着儿子入睡。容易犯困的日子里,玩累了的儿子很快就睡着了,我悄悄准备起身夜读,伸手正要挑灯之际,儿子的鼾声第一次早早就来了,这让我有些惊喜,生怕惊醒了他的美梦,忙把手轻轻地缩了回来,转又睡下,心想,不枕着挠痒痒一样的童鼾入眠,该是多么奢侈的浪费。

  鼾声本烦人,尤其像我这样喜安好静,曾在睡眠上有点小麻烦的人,身旁的声响容易驱走睡虫。但儿子的鼾声却一直是个例外,那音韵和谐的小鼾,伴着被子的一起一伏,如马背上吹响的牧笛,格外清婉、悠扬。我喜欢这样的陪伴,尤其是夜深人静时候响起的鼾声,常常成了我最好的催眠曲。

  人生要有几回醉,最爱孩鼾伴我睡。有时候,生活的乐趣和意义,就是如此简单,简单到拥有小家伙的一个小鼾陪伴,就争渡着误入藕花深处了。

  然而,生活毕竟是生活,有它的理想和美好一面,也有现实与残酷一环,并不总如人们聊以慰藉的漫想,比如像我拥有一夜小鼾那样浪漫而让人回味。小时候在乡下农村,父母为了养家糊口,从年初一到年底,从早起到摸黑,似乎没有真正可以闲下来的时候,更不用说可以留出大把的时间陪伴我们。尤其是联产承包责任制全面推开后,仿佛一夜之间激活了暮气沉沉的中国农村,农民们甩开膀子投入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孩子放羊一样自由自在,成了那个年代最为普遍的社会想象,而大人们为了更好地生活,只能看在眼里疼在心里,犹如寂寞花开,唯有在暗夜里妖娆。记得主外的父亲每次晚归,总要弄醒早早入睡的我。而我每次在香甜的睡梦中不情愿地醒来,都会以哭啼回应。父亲则都会有二手准备,从兜里或者身后拿出精心准备的礼物,每一次都让我无不掉进他早就编导好的情景喜剧里,止哭为笑。我的一个惺忪睡眼,似乎可以消除父亲劳作了一天的辛苦。可惜那个时候的我,并不懂得披星戴月的父亲这样做是为了补偿一种没有时间陪伴的遗憾,也并不领情。

  随着时代变迁,我的角色也变了,山色几番青绿交替之后,我从一个嗷嗷待哺的孩子站成了一个孩子的父亲。父亲当年因生活忙碌而无法陪伴孩子的内心隐痛,让我感同身受。每次出差或者加班,最怕儿子埋怨,“又没有时间陪我了,早点回来哦”。我懂得,爱,不在于是否所有,而在于更好拥有,而陪伴才是最好的爱。说实话,我喜欢孩子,虽然像我这样做新闻的工种,加班加点是常有的事,但只要时间允许,我喜欢陪在孩子左右,也毫不在意别人开玩笑说我像个奶爸,那是多么光荣的事情啊。每每忙碌了一整天没见着孩子,心里就有种不踏实,到家的头一件事情就是探视一下熟睡了的儿子,而每一次看着他睡得口水直流,忍不住会对着他小小的酒窝或者白嫩的额头,贴一个深深的吻,权当对内心亏欠和隐痛的一点抚慰。

  天下做父母的,希望陪伴孩子的心情其实都是一样的。同样是父亲,同样因为对陪伴不够的自责,宋代豪放派词人辛弃疾却用内心的狂喜表达自己的忧伤。这不,有诗为证:最喜小儿无赖。那一眼的真趣,那一阵的欣喜,谁说没有让一生戎马的词人,在为自己没有更多时间陪孩子而心生惆怅、暗自责备。要不,怎么可能让一个驰骋疆场的军事将领突然大发儿女情长?想必,词人一定是被他小孩的天真无邪触动了心灵最柔软的部分,激发他对喧嚣世界中那份纯净和真诚的尽情呼唤,渴望脱去戎装,陪孩子走过一段缓缓流淌的岁月时光。

  且不说因生活忙碌而缺少了对孩子陪伴的大人,内心会充满多少不安;也不说在兵荒马乱年代的大词人看一眼孩子都如此狂喜,生长在更加重视人的成长的人本时代,我们更应该珍惜与孩子在一起的时光,做他们人生路上最好的陪伴,那是千百年来中国孩子曾经最幸福但如今变得最缺少的东西。

  10年前,在我刚入新闻行业的时候,曾碰到一对共同创业的夫妇,事业如日中天。在我的想象里,他们应该像我接触的这些忙碌群体一样,是“忠孝不可两全、家企无法两顾”的那种,孩子不是抛给老人料理,就是叫个保姆管理。但是大大出乎我意料的是,他们每天坚持自己带孩子,包括上下学接送,不是他,就是她,从不是之外的他人代为效劳。有次我去他们的企业参加大型活动,发现老板还是亲自送上学,我忍不住好奇问了这个事情,他没有说什么,只是有些神秘地笑了。后来交往多了才知道,他们有两个孩子,其中大孩子已经送到国外读高中,大孩子出生时,因为生意刚扩张,夫妇俩忙得不可开交,只好常年聘请一个远房亲戚充当保姆带大,吃睡和上学几乎全是保姆的事儿,自己无暇照料。结果呢?孩子宠过了头,桀骜不驯,个性十足,干脆送了国外。这对夫妇跟我说起大孩子,未免有些伤感,“除了要钱之外,孩子对我们感情也很淡薄,甚至在国外都很少主动给他们来个电话”。倒是保姆成了他的依恋,亲娘一样,感情甚笃。

  老板夫妇的做法未免有点矫枉过正,但他们对陪伴的重视是无可指责的,因为一个没有陪伴的孩子,尤其是年幼的孩子,带去的伤害也许一生都难以消除。著名诗人艾青曾经的遭遇,便是前车之鉴。艾青因母亲难产,出生后被寄养保姆家中,这段经历给他幼小的心灵留下了难以弥补的伤害,他在诗歌《大堰河——我的保姆》里淋漓尽致地表达了自己心灵受到扭曲的愤懑,诗中艾青对地主父母的怨恨无处不在,连后来回到父母的家,心里都“这般忸怩不安”,自称简直做了“生我的父母家里的新客了”。而与之形成鲜明对照的是,与养育了他的保姆大堰河的情感念念不忘,山高水长,“你用你厚大的手掌把我抱在怀里,抚摸我”,甚至不抑浓烈的情感“呈给爱我如爱她自己的儿子般的大堰河。

  其实,我们真正拥有孩子,或者说一个孩子真正能陪伴我们的时间并不多,从出生到上学,满打满算也就十数年,上了大学或者说生活独立以后,孩子们会慢慢淡出我们的生活,离开我们的视线。迟早有一天,我们依依不舍的骨肉情感留给了岁月,埋藏进孩子的心里,而他们则会迈进爱情的伊甸园,被另一个异性撵了去,开始一个周而复始的新生活。

  没有陪伴的伤害,是一生都难以抚平的,很容易把孩子的童年撕裂和扭曲。遗憾的是,每个时代的不同地方,总有许多孩子由于先天或后天、主观或客观的原因,无法享受到父母更多更好的陪伴,在当下的许多农村更是如此,许多年轻的父母们为了一个家的美好,背井离乡外出打拼,留下孩子在老家跟着老头老太生活。不能否认,这些质朴的孩子是懂事的,但懂事的背后缀满了无助和忧伤,孩子们幼小的内心承受着寂寞的折磨和煎熬。每次在电视里或者采访中看到这些孩子,我的内心总是生出无限的怜悯。

  相比之下,一样出生在农村的我实在是太幸福了。在我小时侯,因为老家地处穷乡僻壤,一户人家靠着种几亩薄田、砍几方竹木过活,仅能够个老少不饿肚子,如要发财还需另辟蹊径。改革开放后,父母在一些村民的鼓动和赚钱的诱惑下,也成群结伴去了临县一个地方打工,原本说好十天半月回来一趟,但是他们出去没两天就带着铺盖回来了,而且决定再也不去了。母亲是明智的,单纯的钱眼无法轻而易举让他们掉进去。宁愿守着清贫,他们也要给正在求知长身体的我们几个兄弟一个温暖的家。这种离不开故土、宁可在山里守清贫也不到山外求发财的小农观念,或许并不符合思想解放的潮流与路径,但对我们孩子来说,却是一种莫大的幸运,因为我们几个兄弟永远躲过了成为中国第一批留守儿童的可能。

  生活不是现实,而是过于现实,现实到每一点收获都需要付出代价。但是,人生是一场不可重来的直播,无论是否陪伴,怎么陪伴,孩子们都在长大,迟早有一天,我们依依不舍的骨肉情感会留给了岁月,埋藏进孩子的心里,而他们则会迈进社会开始自己的生活。所以,我们真正拥有孩子,或者说一个孩子真正能陪伴我们的时间并不多,从出生到走出童年或者走完少年,满打满算也就十数年,我们还有什么理由拒绝陪伴呢?

  其实,爱孩子,还真不在于孩子是否为你所有,而在于你拥有了他多少。给点时间,多点陪伴,因为一个有父母陪伴的童年,远比有物质的生活更有价值,更能福泽一生。

  (本文第二部分待续)

责任编辑:吴晗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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