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前我们太小,公元后我们太老,谁也无法,看到那一次美丽的微笑。
——海子
当历史的风沙掩埋了曾经的绚丽和辉煌,历史便以另一种姿态呈现在我们面前。梦里的楼兰、池州、周庄像是三生的夙愿。每当心中荡起一丝对它的遐想与沉迷,便不自觉陷入了凄然地惆怅与忧伤,感慨那些渐行渐远的风景。
悲伤楼兰
楼兰是西域一个著名的“城廓治国”,是丝绸之路上的咽喉要道,是中西方贸易的一个重要中心。在这里,曾留下李白“愿将腰下剑,直为斩楼兰”的脚印;王昌龄“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终不还”的豪情,辛弃疾“且挂空斋作琴伴,未须携去斩楼兰”的吟咏。
司马迁在《史记》中写到:“楼兰,姑师邑有城郭,临盐泽。”还说:“楼兰,出玉,多葭苇、桎柳、胡杨、白草,民随畜牧逐水草,有驴马,多囊驼。”如若存在时光隧道,我想我可以看到烟波浩渺的罗布泊环绕着楼兰城,可以看到人们在碧波上泛舟捕鱼,在茂密的胡杨林里狩猎,还有各国使臣、商贾、游客络绎不绝。然而是什么使这个繁华的古城突然之间变作一座废城,又随即被淹埋在厚厚的黄沙之下呢?
“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曾经如花似玉的楼兰,如今却只剩下断壁残垣孤零零地站立着,守望着。唐代高僧法显西行取经时曾路过此地,他在《佛国际》中说此地是“上无飞鸟,下无走兽,唯以死热人枯骨为标识耳。”伴随着风暴的呼啸声,传奇永久的被封存在历史里,忧伤也随之溶解在时代的洪流中。我祈求楼兰的悲剧不再重演,我期待江南春风能够徐徐吹来。
贵池傩舞
贵池傩舞是以逐瘟疫祷吉祥为目的,是以戴面具为表演特征的一种祭祀性民间戏曲活动,是在正戏演出前后的舞蹈。虽情节简单,却寓意深刻,表现形式活泼多样,各具特色,如有的只舞不唱,有的边舞边唱,有的夹杂着“一领众合”的颂白。
舞时大多要用锣鼓伴奏,配合身段来表演,节奏欢快,动作性强,语言将爽朗、明快、粗犷有力和东方古典艺术的自然美结合起来。安徽的池州地区被命名为“中国傩文化之乡”,在宋代,一次傩戏表演已有上千人参加,观看时气氛热烈,山呼海动,等到明朝时期,傩戏演出竟出现了万人齐声呐喊的场面。傩戏承载了人们最朴实的祈祷和祝福,象征了我们民族最古老的虔诚。
余秋雨在《文化哭旅》中写道:“若要粗磨中华民族的精神史,哪能置傩于不顾呢?”现在的傩戏演出演员大多非专业出身,不穿华服,不化妆,不戴面具,唱词无情无调,动作僵硬,可谓粗陋至极。大概几百年后的踉跄将会一点点消失,大概几百年的傩戏只剩下一个冷冰冰的名词解释。
哭泣周庄
唐风遗存,宋水依依,烟雨江南,碧玉周庄确然不愧有“江南第一水乡”的美誉。周庄以小桥、流水、人家留名于世,颇受世人青睐,而周庄的美在于她的清新和朴实。千年历史的沧桑积淀和浓郁吴地文化孕育,使周庄拥有了灵秀的水乡风貌、独特的人文景观、质朴的名俗风情,也由此成为东方文化的瑰宝。她宛如小家碧玉,温婉含情,她的每一分每一寸都沾染了古典气息。
周庄,我多想揽你入怀,可是奈何扑向你的人太多太多。闪烁着的霓虹灯,林立的店铺,如潮的人流让你显得那样拥挤和忙碌,吵闹声、叫卖声、嬉戏声早已代替了你清寂的韵味。日渐商业化,使得小家碧玉的周庄变成哗众取宠的市井夫人。为什么我们总是用大红大紫的胭脂、用貌似善良的方式肆无忌惮得把她束缚、僵化。她的灵魂在纷繁之后默默哭泣着。
逝去的总是美好的,犹如美丽的流星短暂划过之后却留下了永恒。中华民族博大精深的文化正从我们的上空点点坠落,而每一颗流星般的坠落,都连接着我深深的心碎,触碰着我内心深深的思索与不舍。不舍那些渐行渐远的风景,不舍那即将消失的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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