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早早地透过窗帘,像是温柔的催促;鸟儿脆生生的鸣叫,更似叫早的铃声。
起身拉开窗帘,阳光就哗啦地跃到我的脸上,欢快极了,心也一下欢愉起来。
看窗外树木浓荫掩映,在晨曦中更显苍翠。心头忽然升起一股冲动:很久没有去江边走走了。
于是赶紧洗漱换衣,径直奔向江边。
清晨六点的江堤,阳光温煦不烈,微风轻拂不躁,舒适宜人。“嗨,久违了,亲爱的江堤。”我闭眼,深吸一口气,心,像被阳光照进,温暖;像被风吹拂,轻盈。睁开眼,不觉轻快地跑动起来。
江堤步行道上行人三三两两:或慢跑,身姿矫健;或步行,神情悠闲。堤边的宽阔处有打八段锦的,口令平和,动作舒展;有跳晨舞的,音乐律动,舞姿轻快。人,不拥挤;声,不嘈杂。只是给清晨宁静的江堤添了一份恰到好处的生机。
江上几只白鹭悠闲飞过,停在滩石上,闲庭信步、左顾右盼,惬意得很。这似乎引来了几只黑鸟的羡慕与嫉妒。它们身形比燕子稍大点,急切而飞快地往江心飞去,上下扇动的翅膀,就如十指急拨琴弦。
只见江边的滩涂上,已经有人支起鱼竿在垂钓,也有人正弯腰打理着自己的“小菜园”。
一方方的油菜地里,油菜已经割倒,堆叠在边上,看着那高高的油菜垛子,心想,这些菜地主人今年应该能收获不少的菜籽油吧?灿烂的油菜花田与菜籽油浓烈的香气是乡村留给我的深深回忆。而拦腰截断后留下的油菜茬,淡赭中泛着点青绿,依然站着整齐的方阵,就如谢幕的舞者,依然保持着优雅的姿态。它们似乎在无声地诉说着,不久前,它们曾在这里花开正闹,曾将江岸点染成一片金黄。
反正滩涂地方够大,菜农们也乐得让它们留着,便又在旁边新辟了地儿,种上毛芋、南瓜、玉米……看,那一片片齐齐整整、绿得发亮的是玉米,过不了多久,香甜软糯的玉米就可以吃上了。再看那边,精致的竹架子已经搭好,该是为扁豆、豇豆、黄瓜等藤本蔬菜准备的吧?
这一大片滩涂就是一个大舞台,蔬菜作物们像约定好似的,不争不抢,按着时令来,你方唱罢我登场,让每个季节的滩涂都不单调、不寂寞。而那一丛水潭边的菖蒲,还有那独占一方小水域的垂柳,正顾自在水里照着影儿……
就这样走走停停,悠悠然然地沿着江堤前行。两岸的垂柳柳条舒展:比起初春时节嫩芽初绽的稚嫩,多了几分妩媚;比起盛夏时节浓荫蔽日的张扬,又添了几分温婉。褪去春日的怯生生,又没有夏日的泼辣辣,合适恰切。低处的一丛丛的野蔷薇,花开热闹而不拥挤;花形娇俏而不张扬,花色明丽而不浓艳。堤侧的小白花静静绽放,紧挨的小白茅自在摇曳。
感谢晨光与鸟鸣,温柔地唤醒了我,让我邂逅了江畔的清晨时光。
原来最惬意的,不过是万物各得其所,一切刚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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