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氏兄弟:神兽行云山水间
在诚信玉雕馆,有一对来自中国玉雕之乡——河南镇平县的候氏兄弟,哥哥候冲擅雕神兽,弟弟候天潭喜做大型山水。
2001年8月,15岁的候冲从老家到广东开始了三年的学艺生涯。最初的半年,学徒只能做一些搬运的工作,候冲和其他学徒经常要一起将二、三百斤的石块搬上五楼,“那个楼道很窄,五个人搬特别费劲,大夏天的很热。吃东西也有限制,每天每个人只能分到六个馒头,吃两顿。”
在后续的一年里,候冲都在做同一件事——给玉雕大白菜打坯,雕的主要是昆仑山玉。师父手把手地教,因为担心他一个新手把料子做坏,就给他做品质较差而且大块的石料,候冲就必须每天端着数十斤的石块在操作台上进行打磨。渐渐地,候冲开始自己琢磨一些细节的处理,“石头上有很多块杂色,肯定就要先拿压轮挖掉,留下其中一种颜色可以做点东西,行话叫‘摘色’,比如‘大白菜’上有黄色的一块,我就做一条毛毛虫,或者做一只蚱蜢,‘大白菜’寓意发大财,有蚱蜢就是‘发猛财’,‘大白菜’上多出一块,磨掉了可惜,我就利用它做个玉如意,这样看起来会很‘俏’,本来卖一万元的就能卖到两万元,所以雕得好很重要。”学会了打坯,候冲就被要求开始加班,通常需要工作到晚上12点,甚至凌晨4点,“跟人学手艺,就要听话。”这是候冲坚持下来的理由。
但就在这一年的春节,一个学了一年半的学徒家里出了点事,师父就给了这个学徒800元钱,并送他上了回家的火车,学徒从此便带着学了7成的手艺再也没有回来,师父一气之下不再教学,只让他们每天重复同样的工作,候冲也只能自己琢磨,“直到我学满三年的前一个月,他才把细工的技巧教给我。”这却培养了候冲自主发现的能力,在欣赏别人的作品时,看到出彩的地方就记下来,回来自己做,把很多出彩地方综合到一起,再加入自己的整合和创新,作品便有了不一样的效果。13年里,候冲做的石头越来越小,越做越生动,现在,他用黄蜡石雕的皮丘和人参成了店里的新亮点。
候天潭是店里年纪最小的雕刻师,今年22岁,出师1年,此前在老家跟姑父学了七年的大型山水雕刻,一块数十斤的怪石在他手里三两天,就成了大型摆设景观,有山有水,有树有花,青蛙嬉戏在水边,生动活泼。
“自己家亲戚,知根知底,能教我很多东西。”这是当年候天潭选择在家乡学艺的原因,他的学艺生涯也因此不似哥哥那般艰辛,但候天潭也有自己不一样的成长记忆。他最初接触的是家乡的独山玉,第一个作品是一个内容为老人抱小孩的人物雕像,“做到后来发现四不像,都做不下去了,只能扔了。”学习雕刻大型山水,学时很长,没有学成以前工资都很低,“其实在没有学成以前我都想过放弃。”在无数次挣扎中,候天潭坚持了下来,学成后离开家,在金华开始了自己的雕刻生涯。
陈卫平:找到好料,做精团队,做高端产品
陈卫平是店里的掌柜,平日里负责找石料、接待顾客以及做好顾客与雕刻师之间的协调沟通,但一有时间,他便会自己操起刀片做抛光,“自己喜欢,做着开心,经过每一道工序,玉石都会发生不一样的变化。”在做抛光时,陈卫平会在打磨中仔细观察作品的各个部分,对雕刻师提出修改意见,有时要求几近严苛,“比如线条更深一些,某个部分加上几根弯曲的线条,都可以让作品呈现更好的效果,人物表情更生动,整体动静结合。只有作品做好了,才可能打开市场,我这关过了,顾客那边基本没问题。”
目前,陈卫平的玉雕馆里有7名雕刻师,分别来自广东、福建和河南,深雕、浅雕、人物、兽类、大型山水、挂件、杂件,各有专长,分工明确,每个雕刻师都是陈卫平多方打听请过来的。“要把东西做精,就要找到技术好的人做,技术好的雕刻大师往往有自己的脾气,做好协调就很重要,把团队做精需要一个过程,我正在往这个方向走,找到好料,找到更多更优秀的雕刻师,真正做最高端的产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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