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是琥珀,泪一滴滴被反锁;情书再不朽,也磨成沙漏;青春的上游,白云飞走苍狗与海鸥;闪过的念头,潺潺的溜走......慢动作千卷胶卷重播默片,定格一瞬间......”这一封情书,是一群白发老人和天真孩子写给记忆的情书——这可能是他们与二七新村留下的最后合影。城市的发展与历史的记忆总是逆向飞驰,再多的不舍,我们也只能在这个暖冬,用最温柔的方式,向她道一声“再见”。
摄影是时光的留声机、记忆的投影仪,印下岁月里成篇的故事和零碎的片段。而我们,能做的只是定格瞬间,记录故事——婺江畔铁轨旁,退去铅华的“二七”满面皱纹,沧桑如同这里的人。
4幢苏式建筑里的铁路文化
“张师母,侬好。”
“李师母,今朝买啥菜吃吃?”
“王师母,帮我照看下晒日头的被子。”
师母,是铁路文化最鲜明的代表,也是老铁路家属间最亲密的称呼。
听晓得铁路新村历史的老人们讲,这片坡地在解放前是个坟场,半人高的杂草密密麻麻,解放后又曾作为镇压反革命的刑场。日军轰炸金华时,敌机的炮弹把棺材板都炸翻出来。
1953年前后,这块土地被划给铁路,最先建起了最具时代特征的4幢苏式建筑,屋内地板铺的都是木地板,“算是高级的,一般人轮不到住”。“文革”后期,为纪念1923年2月7日的京汉铁路工人大罢工,铁路新村才有了自己独特的名字——二七新村。
就这样,一晃62年过去了,当年一起搬来的老邻居还有十来位留在这里,她们已经从当年的小姑娘变成今天的“师母”。
日头好的午后,两幢屋中间的院里就会晾满被子、衣服。师母们凑一凑、喊一喊,三五成群地收拾出藤椅小桌,晒太阳、“争上游”、“走红五”,邻亲友睦。
“都住了60来年,一起搬来,都没想过会住开。现在房子要拆了,也陪它到最后。”快90岁的丁月梅吆喝了隔壁金师母下楼打开水,挽着老姐妹的手有些黯然。“合张影吧,留个念想。”老人说,和老邻居们分开后,再不晓得去哪里喊这些“师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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