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小贴士:刘建平,男,1949年7月出生,自小生活在婺城区沙畈乡半溪村,见证了75年来新中国的变化发展。2017年,得益于“下山移民”工程,他携家人搬迁至蒋堂镇阳山村,后居住于白龙桥镇华电新村。一项惠民的决策,一把新房的钥匙,为他和家人开启了幸福生活新图景。
“三间房都是用木头和泥巴搭建成的”
我叫刘建平,今年75岁,正好与新中国同龄。我为自己这一代人感到幸运,因为我们生活在新中国的怀抱,在党的阳光哺育下成长。这75年来,我感触最深的就是房子越住越好。
我家里有兄弟姊妹8人,我排行老大。父母一辈子都在大山里刨食,大多数时候都是广种薄收,哪能想到我们现在的幸福光景。我记得,父亲去田里赚工分的时候,母亲就留在家里看顾孩子,等到弟弟妹妹稍大些能搭把手的时候,母亲也会去田里多赚点工分。
那个年代,我们身上穿的衣服,都是一块补丁接着另一块补丁,大的穿完了再给小的穿。让我印象深刻的是,家里的三间房都是用木头和泥巴搭建的。我们在屋里铺了两张木板,上面盖上一层稻草,再搭上一层竹席就成了一个大通铺,棉被不够就两三个孩子睡一个被窝。
“小时候,我常痴想,山的那边是什么”
小时候,我常痴想,山的那边是什么?等我长到八九岁时,村里有人去山外请来了老师,把村祠堂打扫干净当作教室,我们十多个孩子就这样读到了三年级。当时只有语文、数学两门课,我们学会了认字和简单的加减乘除。再年长几岁,我也去了生产队干活,学着大人的模样插秧、种玉米,一天能为家里多赚回三四个工分。
1968年,我第一次走出大山,去了湖州当兵,在部队里负责保管仓库等后勤工作。这意味着我可以为家里节省一个人的口粮,父母每年还能领回70元钱补贴家用。三年后,我因为表现优秀被吸纳进了党组织。此后,我一直严格要求自己,希望成为一名合格的共产党员。
在部队待了四年后,我再次回到熟悉的大山。26岁,我经人介绍认识了小我7岁的老伴儿,我们结婚时请人在半溪村又盖了三间新房。往后,在这片生我养我的土地上,我的大儿子、二女儿、小女儿陆续出生。
约莫是1989年,村里通了土路,出行比从前方便不少,开着三轮车的小商小贩也常来贩卖些青菜、豆腐、肉类。孩子们渐渐长大,日子,一天比一天更有奔头。
“‘下山移民’的春风吹进了偏僻的半溪村”
孩子们成年后去往城市各处谋生,我和老伴儿依旧住在山里。2017年,“下山移民”的春风吹进了偏僻的半溪村,我们从中看到了美好的明天,成为村里第一户搬出大山的人家。
要我说,住哪里都比从前方便。当年老伴不幸患上肺癌,我们老两口四处求医问药,这要还是在山里,会耽误不少时间。虽然我俩因为看病没剩下多少积蓄,但是儿子借助“下山移民”政策指标,为我们买下了蒋堂镇阳山翠园小区的房子,小女儿也买来白龙桥镇华电新村的房子,让我们好好安顿晚年。
2020年,老伴离世后,我开始长住在华电新村。现在,儿女们都有自己的工作要忙,我每天坚持散步、规律作息,常常和大伙儿一起组成老年团外出旅游,也会趁孩子们休息时回老家看看。山里水好空气好,但是年轻人大多外出,只有个别老人留守。今年是新中国成立75周年,我们的祖国由弱变强,人民生活由穷变富,家乡旧貌换新颜,我真心希望,乡亲们都能早点搬出来享受好日子。
记者手记:
刘建平是一个时代的缩影,在他的身上,折射着婺城锐意创新、精准破题的勇气和智慧。在这个“六山一水三分田”的县域里,受生态红线和水环境保护政策的产业约束,高山农民生活条件差、提供公共服务效率低,区委、区政府先后开展下山脱贫、下山移民、异地搬迁等一系列工作,提升安居指数,促进农民增收,谱写了一曲共同富裕奔小康的精彩华章。
遮风挡雨是人们对家的惯用描述。未来,我们期待婺城能因地制宜摸索出更多可供借鉴、值得推广的创新做法,守住移民群众“稳稳的幸福”。
(口述 刘建平 整理 梁亚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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