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卷总是有益的。近日翻看《新华字典》(1998年版),“婺”字条下注云:“婺水,水名,在江西省。”连标点在内共11字,可谓言简意赅。但问题也就出在这过于简短的文字上。
按,婺,古星座名,即“女宿”。贵州东北部旧有婺川县,1959年改名为务川县。江西有婺源县,在省境的东北部、乐安江上游。乐安江是鄱江的南源,西流波阳县境入鄱阳湖,其上游称“婺江”。
但《新华字典》的编撰者忽略了另一项重要的词义,这就是我们金华,即浙江的“婺州”与“婺江”。
婺州,州、路名。隋开皇九年(公元589年)置州,治所在今金华市。唐辖境相当于今武义江、金华江流域各县。元改为路。1358年朱元璋曾一度改为“宁越府”,很快又改为“金华府”。婺州人才辈出、物产丰饶,古代又称“小邹鲁”,南宋时人称“陪都”,金华学派世称“婺学”,足见其繁华。流经金华城中的一条江,是武义江与义乌江汇合而成,下注兰溪市的兰江,最后汇入钱塘江。金华江又称“婺江”、“婺港”。流行于金华一带的地方戏则称“婺剧”,是由昆腔、徽戏、高腔、乱弹、滩簧发展而来的。
以上词义,翻查建国后历年来编、修的各版《新华字典》(包括2004年第10版)中均只字未提。《现代汉语词典》与《辞海》中虽叙述稍详,但对“婺水”的释述仍嫌不够准确。如《辞海》1979年版1989年版就未说明金华的婺江,而只写了乐安江。
在媒体上看到,文成人很为刘伯温故里的事与青田人较真,竟把“官司”一直打到了人民教育出版社,很是感动且很受启发。因此我已特地致函商务印书馆,要求他们对“婺”字条义予以补正———也算是热爱家乡,聊尽匹夫之责的意思吧。
鉴于词典的影响力,故作此文,愿诸位都来关心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