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名诗歌评论家骆寒超教授在他的专著《忧虑与责任》“序”中写下这样一段话:“从某种意义上说,铁城不是摹仿(艾青),而是在幅度更大且多学科交错的思维活动中,对艾青作这样那样的超越!”他觉得洪铁城的诗写得国内少有的大气,并认为“在金华这片红土地上,已出现真正意义上的艾青的传人。”
好一句“对艾青作这样那样的超越”,竟出之于艾青诗歌权威评论家笔下!
洪铁城的诗,文字极为朴素,干净,有的平白如话,但是整个篇章读了让人回肠荡气,激情澎湃,而且字里行间,蕴藏着无限的联想空间,重大的内涵。
前不久,他又在《星星》诗刊上发表了一首短诗《这二十年》:
“如果不是出差不是/开会,不是加班加点/没有什么聚会/星期五下午五点钟左右/不管下雨下雪,甚至下铁/我肯定搭人家的车/或去东站乘班车/或花二百多元钱打的/从我蜗居的城市/水通南国三千里/气压江城十四洲的陪都/跨过尚未干涸的大堰河/穿过桃花盛开的地方/冰儿哥哥小蝌蚪的故乡/赶回七十六公里之遥的老家/以前的建设路9号/曾经的东针路55巷6号/现在的人民路66号B-3105/看她坐在电视机前打呼噜/吃她烧的酱油小葱米粉干/青菜豆腐玉米糊还有/霉干菜蒸肉,咪上/小半杯土糟烧,然后/嘱咐她出门上下台阶走慢点/我,独坐电脑前折腾/一直折腾到她擦完麻将回来/然后吃过晚饭陪她一起/看“非诚勿扰”的男男女女/浙江-民生休闲打双Q然后/次日一早去吴宁东路人民路/交叉口一隅的儿童公园/她打她的气排球,或者佳木斯/我散我的步,或者健身操/然后按时赶回我/蜗居着的城市,上班。”
诗作看似只记述了蜗居城市之间的往返,但南国陪都、大堰河、桃花盛开的地方,冰儿哥哥小蝌蚪的故乡,给读者留下了巨大的想象空间,门牌号码的变迁,以及作者描绘的生活琐事既有强烈的生活质感,又有历史的沧桑感。全诗有对往事的眷顾,有对纯朴人生的憧憬,也有对爱情的赞美。著名诗人林莽、刘福春读完后说:写得很干净,很动情,通俗易懂,但手法很现代。这就是中国好诗歌。堪称现代爱情诗的经典之作。
特别应该在此一提的还有,他以人与自然为主题的长诗《和平与战争》,有万行之多。全诗由七个篇章组成,其中有两章节已单独发表,并获“世界文化艺术研究中心”颁发的一等奖、特等奖。2009年,《和平与战争》在中国大众文学学会举办的“中国大众文学百花奖”中获优秀奖。
纵然已是75岁高龄,依然每天精神抖擞,做着自己喜爱的建筑设计和规划工作。
今年二月,我邀请他到我故乡白溪村看看。我做梦也没有想到,他在连续几次实地调研和采访之后,居然发现我们金华白溪村地区,原是两三千年前詹国时期的大都市。
前不久我与太太陪同他去兰溪毕家村,真像天方夜谭式的神话,又让他发现该村是活字印刷术发明者毕昇裔孙的聚居地。他把他对兰溪毕家村悠久历史文化深入挖掘的成果,以散文的手法撰写了两篇“规划设计札记”,题为《听瀫溪水在叨叨》《作客壁峰郡马府》,把专业写得通俗易懂,行云流水,的确让人叹为观止。
这就是他说要让建筑、要让规划走向社会吧。
他一直倡导建筑应走向社会。说起自己马不停蹄的忙碌,他笑着说:“建筑设计、城市规划是一门集科学与艺术于一身的综合学科,处处留心皆学问,需要博采众长,需要用系统的、全面的眼光看问题,兴趣广泛、经验丰富是一个出色的设计师所必备的素质。”
大家肯定想不到,一个月前,“中国好诗歌”(第二季)文本创作研讨会、朗诵会在浙江东阳成功举办。作为活动总策划的他,为了办好“中国好诗歌”,整整忙了一个多月的时间。他说,他喜欢充实,更想多为社会多做点实事和有益的事。
正如他在《赠诗人》中写道:
“我需要诗,像我不能没有盐巴与火;我需要诗,像我不能没有阳光与水。但我不需要死水和死灰,不需要败落与灭亡。因为我为生而活着。活得好一些,美一些,争取为社会多做一些有益的事情。”
好一个“荣誉村民”!
一个编箩筐的老人。想不到编起箩筐,原来可以装这么多鲜花仙草,山珍海味,可以装数也数不尽的新奇古怪啊!
此时此地此文写作之际,我正在参加中国作家协会举办的一个研讨班。驻地大堂有一块巨大的木雕屏风引起我的兴致,正面是一幅栩栩如生的松鹤图,背面刻有一首诗作:“层壁耸奇诡,云浪郁行盘,松根芝草茂,常令鹤护看。”从东阳到金华任职然后退休,至今已有20个年头。他戏称“蜗居金华二十年”。我们三五朋友约定要搞个小聚会,我想把这首诗送给洪老师是最好不过的。
我想一切皆缘——层壁与云浪之缘,松与鹤之缘,小辈与大师之缘。
(作者系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中国报告文学学会会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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