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琼:“绘画是最难玩的游戏”
在艺术与生活之间存在平衡,但鲜少有艺术家在两者之间获得平衡。有志于艺术的人,往往先是有败于生活。作为90后,黄琼和在她手下学画的六七岁小孩一般,都是从小着手,天性里对绘画自有喜好。她一心想考取中国美院(以下简称国美),未想高考落下几分,由她母亲随意为她填报志愿,从江西九江投到了浙江金华。
她对金华的第一印象,可以称之为安逸。“一出浙师大北门,想到的是吃;一出中国美院的门,想到的是画。”黄琼说。几天不画,她就憋得难受,“好像满心窝里都是颜料罐子,堵得慌”。当记者问她,“绘画对她意味着什么?”她立马接口说道:“玩!最难玩的游戏。”眼下,她正在画室里,弄了一整排吹风机,对准一幅刚刚画好的画,说是明天交稿,只好连夜烘干。
从小,她的眼睛不好,两只耳朵好使,家里收藏的古典音乐又有一堆。她就沉浸在肖邦、李斯特的世界,与身边同龄人少有交往。长大后,有时为了赶画作,经常通宵挥笔,见过这阵势的人,都说她古怪。“连我爸都说我打小一过了夜里十一点,眼睛放绿光,典型的夜猫子。”黄琼说。说到她的古怪,她的同学纪和子透露,吃三块钱的馄饨,她要吃掉人家四块钱的辣酱。
没有考上国美,让黄琼心有不甘。她准备考研,考北方去,中央美院、鲁迅美院、天津美院等等。“高中的时候,我花了好几个月的心思画出来的,人家北京来的三两下就画出来了,太让人挫败啦。”她一边说,一边笑自己,“哪怕你看不起那个坛子,你还是得先进了那个坛子,然后才能打破它,瞧不起它。”为了应付考试,一个苹果该画几笔,她照样画几笔,尽管这让她很厌倦。至于说90后,她不以为然,90后是一种漫画式的新新人类,他们的穿着、语调、生活习惯都类漫画化了。黄琼说:“(90后)和80后一样讨厌的概念,世上只有两种人:社会人和边缘人。融入社会的就成了社会人,没有融入社会的就成了边缘人。当然这个社会就是我们正在过着的商品社会。”她觉得自己宁愿边缘,也不必太靠近社会。
“我打算趁798(北京著名艺术区)还没有死掉之前,赶紧去看一次。”这对她挺重要的,798代表了那个她看不起、又很艺术的坛子,她说,“90后老觉得自己很牛,我也是,尽管这种想法很脑残。”除了画画,她把大部分时间拿来看书,在学校里当上了义务图书馆员,给书上架,这样一次可以借15本,借期两个月。对于未来,她没什么打算,她说:“我知道画画不能谋生,但谋生的话,又何必画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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