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像学唱歌,一来就来个忐忑”
哨笛类乐器也是西蒙极力推荐的,他现场吹奏起《泰坦尼克号》的主题曲,在爱尔兰,哨笛类乐器一直是他们的传统,比我们传统乐器中的箫,要容易吹,俗话说,百日琵琶千日箫,人们吹奏箫时,口风非常难以掌握。这类哨笛类乐器在国内也越来越时兴。
口琴更是西蒙的老本行,他吹了一段布鲁斯音乐,又吹起“没有枪,没有炮,敌人给我们造”,随时可以换音,随时可以发出怪音。声音扭曲了我们的空间,进入一个神秘的纬度,高低错落,盘根错节,悬浮在每一个音符上面的世界,都像一个充满奇思妙想的碟形世界。西蒙经常把小巧的布鲁斯口琴别在腰间瑞士军刀的包里,每次上飞机,安检人员如临大敌,他们根本不相信,哪有这么小的口琴,要不演奏一个,西蒙只好来一段即兴演奏,然后听到的是“再来一个、再来一个”,这就是布鲁斯口琴的魅力。2004年,他在美国一个酒吧,听见人家在演奏布鲁斯口琴,他的震撼到了今天都没有消退过,七八年来腰间总会揣着一把口琴,因为这实在太方便了。
至于打击乐,如果你的邻居是学打鼓的,那你将是世界上最倒霉的。“我曾经有个邻居,他的小孩是打鼓的,五六岁就开始打。虽然他是利用周末的时间打鼓,我偏偏只能在周末才有时间玩音乐,我只好跟他商量,几点到几点你玩一下,几点到几点我玩一下。”西蒙说,然而黑人朋友,当初只是把一个木头掏空了,上面绷上一张牛皮、羊皮,就做出来一个鼓。拎个木头箱子,外面钉上一块三合板皮,甚至可以模拟架子鼓。这些是穷人发明出来的,他们敲起铁皮来,也能敲出好音乐。
我们现在所说的流行乐、乡村民谣、爵士乐(有人把爵士乐当作小资情调,当然爵士乐一点都不小资)、摇滚乐,他们的根源都是布鲁斯音乐。黑人朋友玩够了,不玩了,他们有更好的东西玩了,从布鲁斯到节奏布鲁斯到说唱音乐,他们在音乐方面太有创造力了,整个音乐的变化非常清晰,几年就有一个新的形式出来。或许赫德谈论拉脱维亚农民的歌曲时所说的一种“纸上写出的文字所不可能具有的生活气息”,也特别适合黑人朋友创造的音乐,因为这些“全部没有经过打磨的民族都善于唱歌和表演;他们歌唱的正是他们所做的事,所以说,他们是歌唱史实。他们的歌曲就是民族的档案、他们的知识与宗教的宝库……在这里,人人都描绘自己,显露出他们本来的面貌。”
特别是现在的电声乐,给音乐带来了更多的变化元素。但万变不离其宗,根源都在我们最基本的乐器,最基本的技巧,到最后,还是要练基本功。学音乐一定不要冒进,还是要走循序渐进的过程,把自己的心练得静下来,“不要像学唱歌,一来就来个忐忑。”西蒙说,“音乐不是靠这些东西征服人,你要征服别人,首先还是要征服自己。自己都过不去,人们怎么可能跟你过得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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