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不刻印了,但也做个实诚的打铁人
很快,一晃三年过去,高进军的薪酬由第一年的14元每月涨到第二年的16元每月,再到第三年的28元每月,这一年,农机厂的6位师傅聚在一起商讨手下的6个徒弟中该让谁第一个“开炉”,即师父指点徒弟和好水泥石灰造好打铁炉,也是行内的出师礼,高进军荣幸地被众师傅一致选中了,“学开炉是最后一课,但是学到很多,比如鼓风机应该放在什么位置,炉堂的下灰口应该怎么造,进风口应该开在什么位置,这都是有讲究的,要让风能很顺利地进来,火才烧得旺,铁才能很快烧红,下灰的开口要找准位置,灰出得去,通风才会好。”
刚出师时,高进军和师父一样,有一枚刻着自己名号的钢印,每当铁器二次出炉,高进军就会在上面下个印,这是实诚的“打铁人”对每位顾客的承诺,“有印在,拿回来再打是不要钱的。”这印下的位置也极有讲究,“锄头打得好不好,就看口子那块有没有包好钢,印就下在口子刀锋那儿,他要是第二次拿去别处打,印就必须被磨掉,人家也会在上面重新再下个印。”
41年过去,铁匠越来越少,铁匠们也少了在上面刻印的习惯,但在老铁匠眼里,每副铁器的模样仿佛成了一张张人脸,都能彼此辨认,“每个打铁人打的东西都长得不一样,不一定谁好谁坏,但是谁学谁的都学不来。自己打的东西自己肯定认识,走不了样。你打的铁好不好,别人一用就知道,打得好,别人见你总是乐呵呵,老远就跟你打招呼。不刻印了,也要做个实诚的打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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