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慧转化:眼睛看出来的温度
铁匠的命运是跟着时代发展浪潮走的,1981年经济体制改革,各家土地承包到户,农具需求空前旺盛,那也是铁匠最辉煌的岁月,一把锄头8毛,一天要打下至少8把,也正是在那年,高进军成了家,爱人陈小花与他一起开始从事打铁营生,夫妻俩一大锤一小锤,年年岁岁,一敲就是30年,直至2011年妻子双臂因常年操作打磨工作而患病再难继续。
如今的高进军已少有业务,守着一个火炉,多半只开半天火,现在一把锄头也就30元,一把菜刀也不过40元,伴随着煤炭的不断涨价,老铁匠早已再难维系生计,58岁的他只能时不时跑去帮人装运货物挣些钱,一包80斤,装一吨7元。
但老铁匠的操守是坚韧的。妻子不在身边,他买来机器帮人做打磨的下手活,人家拿来一把锄头或是裁缝剪刀,他一样保质保量地给人做好,工商城赶来这里的裁缝师傅说:“这么多年了,就他磨的刀最好用,我每年都来。”
打铁的工艺是巧夺天工的,一块熟铁二次进炉,待刀口火焰出现黄色,业内叫“黄口”,老铁匠便迅速取出放入冷水,“这样能提高锄头的硬度,叫淬火。”赶上做六棱钢的菜刀,便等刀口火焰由红转白,后转黄,而后转绿,直至红色方可浸入冷水中,“白色下去刀就裂了,黄色下去太脆,绿色下去太软。”做泥瓦匠的钻头时,老铁匠需在100℃时将熟铁投入冷水,这个温度没有明显的颜色变化,只见他吐上一口唾沫,“水开了,就好了。”遇上烧制合金铁器,老铁匠常拿熟铁一同进行烧制,以实现灵活转化,火眼金睛“看出”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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