昂首扬鬃腾浩气,奋蹄踏雪展春风。奔腾呼啸而来的马年给人们带来了春的气息,日前,走进郑齐天先生的大画室,只见墙上、画桌上,一幅幅骏马图,妙趣横生,给人以强烈的动感,画家以简约精妙的笔墨,诠释出奔马体态骏健、神采尊贵的强健态势,似有徐悲鸿之风;清新刚健,骁腾飘逸,又可谓骏马会新春,生意盎然,颇有“风樯阵马,激水扬波!汗血凝思,眼前芳草如影婆娑;赤兔疾行,耳畔鼓点如雪滚过”之神韵。
马蹄踏踏,马声萧萧。马,单纯、善良、宁静、明朗、热烈、饱满、高贵、忠诚、升腾、昌盛、昂扬、优雅、奋进、跨越、发达、善战、勇敢、不屈,英姿飒爽,生机勃发,具备了人类向往的优秀品质,马是人类的挚友,是人类从大自然得到的馈赠。马赋予人类以速度和精神,其形矫健,其态潇洒,历来为人们所钟爱。殷商时期的甲骨卜辞中即有“马”字;《诗经·周南·汉广》篇有云:“之子于归,言秣其马”,足以证明其追随人类已有数千年之久。征战的沙场上,它们流淌过热血;颠簸的道路中,它们抛洒过汗水;广阔草原里,回荡着嘶鸣;静静小溪边,映照着身影……无数文人墨客曾为其吟诗作赋,画影图形。杜甫喜欢马,《房兵曹胡马》一诗更以马喻人,“所向无空阔,真堪托死生。骁腾有如此,万里可横行”,何等精神!
凭借自身优美的线条、俊朗的外表,无论是在古代还是和平年代马已然成为画家心中的宠儿,极尽青睐、备受追捧。上千年来,以马为题材的画作佳构不绝。早期的汉字“马”,就是最早的画马图像。而东周时期,马的图画作品就开始流传。从南齐毛惠远,北齐杨子华,唐代曹霸、陈闳、韩干、韦偃、张萱、阎立本,五代赵喦,到宋代李公麟,元代赵孟頫、龚开、任仁发以及近现代郎世宁和徐悲鸿、黄胄等人都是画史标名的画马名家。在创作上无论是现实主义手法,还是浪漫主义创意,都把马的神情和内在风貌表现得淋漓尽致,深深博得后人的赞美和赞赏。尤其是徐悲鸿的那一匹昂首疾驰的奔马,最令人称道,也最具代表性,一改以往的工笔精细,写意为之,家国之情寓于笔墨间,具有动人心魄的力量。因为它是我们民族的进取精神、奋斗精神、奉献精神的象征。
郑齐天水墨写意画马技法、技艺精湛。他在学习借鉴前辈大师画马传统的基础上,不墨守传统,形式上不断探索创新。讲究笔墨、笔法的形式美感和情趣,笔墨简洁灵动,粗中有细,运笔如风。在淡化线条中深化意境,并凸现马的动感强健,气势磅礴。从郑齐天的画中,常能读出一种生命的纯净和宁静,热烈和热情!他笔下的马大别于韩干、李公麟、赵孟頫的工笔细描写实马,也有别于徐悲鸿写实主义的马,而完全是属于他精神抒发、原创随性的作品。郑齐天的马已具有了自己的气质,作品灵动洒脱,笔墨间流露出自在、恣意的空阔意境。他用自由奔跑的马的艺术形象,表达心中的痛苦和欢乐,追求与梦想。郑齐天说:“马年画马,猴年画猴,动物自然也是画家笔下的常客,而每种动物有不下百种形态,不同画家笔下的动物也是画家心灵的展示。”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蛇”去“马”来,郑齐天延续了鼠年、牛年、虎年、兔年、龙年、蛇年的创作和绘画风格。对于画画,他是把它作为工作之余的休闲,调整一下生活,但一旦兴起,就很痴迷。马上祈祥,艺术寄情。他新近创作的一系列马画,就是想借此以马年欣欣之情,与朋友们分享工作之外的美。“我每年春节期间,都要画生肖画,特别的认真,涂鸦之作自娱自乐,也作礼物赠送友人。至于画马,我在造型和结构方面占了些优势,平时又写写字,在线条和块面上也还把握得住,对笔墨的运用有所心得,画前做到‘全马在胸’,下笔如有神。加之对马的一种独特情怀,一画就不可收拾,连续画了几十张,自己觉得有所感有所悟有所收获。”郑齐天之于画马,追求的是对马精神气质的写照,他继承了前人画马取“神”的意象表现。《宣和画谱》中有“乾象天,天行健,故为马……而乾坤之大,取之以为象……以寄笔间豪迈之气而已”。郑齐天笔下的马,体现的正是这种郁勃之气。“对于画马,我觉得气势当最要紧,要把马的精气神画出来,把马的个性和神采画出来。用笔要大胆、概括、泼辣,紧紧贴着马的结构大胆用笔。我常用黑白两色来画马,不上色,水墨画在中国有着几千年的历史,我觉得不靠颜色的晕染衬托,更能画出马的自由奔放,天马行空。事实上,画马也好,画花鸟山水也好,我只是真诚和执着。”
郑齐天骏马系列的作品题材广泛,创作手法多样,给人以一种大笔龙腾、无忌奔逐的感觉。画家凭借素描功力强及大量写实的素材,以超强的造型能力,把马的间架结构,骨骼筋络掌握得炉火纯青,把马画到一种传神、形真、意高的新境界。那静中的马似乎静中有动,显得豪迈、奔放、俊逸;那奔腾的群马,造型独特,似乎卷起翻江倒海般的笔墨狂澜,近似于狂野疾书的渲染;那略加变形的马,造型上狂野不羁,线条上飘逸灵动,充满了现代的感觉和时代的精神。《万马奔腾》系画家代表作,画中群马造型生动,形神兼备,勇往直前,动感十足,展现出一种昂扬向上的生命力。此画大气磅礴,意境恢宏,水墨灵韵,雄风再现。蕴含马到成功、事业腾达等吉祥寓意。画作《一马当先,甲午飞腾》中,一匹骏马从天边呼啸驰骋而来,仿佛急切地向人间报告春的消息。《春回大地马也欢》让人感悟和谐、自然、平实、宁静。《马年马跃马蹄声,春天春风春花开》这幅作品,画家在其中灌注了人文气息,赋予了它悟性、灵性,马不仅可以奔腾,还常常低首回眸,甚至渴望与天空和鸟儿交流。
春风得意马蹄疾,马年画马,寓意马到成功。在马年的春天里,愿马儿给郑齐天带来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