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典试欢,网里成趣
沈谦《填词杂说》将李清照与李后主并提说:“男中李后主,女中李易安,极是当行本色。”两李的词我总是偏爱有加,受其影响之大。
李清照在金华时,她的“武陵春”,大家甚为熟悉。“风住尘香花已尽,日晚倦梳头,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闻说双溪春尚好,也拟泛轻舟,只恐双溪舴艋舟,载不动许多愁。”在那种懵懂时期读了这诗词,心里甚狂,自个编了一首不成诗的诗:痴情痴怨倚江秋,扁舟细浪载轻愁。婺州楼头莫遥望,愿化杨柳系离舟。因为当时根本就不懂什么格律,只是把自己的感觉描写了一番,2004年上网,在一个怡心斋的群里发了出去,当时引来一番的热闹。群里追捧的人挺多的,我也得意着。群网友中有个叫林放,有个叫仙云。我不知他们哪里人,看他们平时相聊甚多,借顾我就写了:林泉幽咽寒水深,放眼乾坤万木春。仙境本在红尘外,云舒月冷无纤尘。藏头林放和仙云。这下群里的话匣子一下打开了。他们经常的叫我给他们作一首,我当时心里也挺苦的,但是是自己折腾出来的,翻箱倒柜找出珍藏在家中的唐诗三百首,边临摹,边偷摘,边炫耀“窃书不算偷嘛”,我就这么认为的,其实没什么好写,就是利用一些网名作乐。
美梦错惊,喜得良师
网络毕竟是虚拟的,我在网络中好像变了个人,我迷恋网络中的感觉,沉醉那一个小小的空间,所以写了很多无病呻吟的东西。“相思、断肠、憔悴、鸳鸯蝴蝶梦”都是我笔下常用的词语。有时连着就可以成做很多诗。后来现实生活中认识了“阳台”,就是兰溪的陈兴兵,对文人,我总是崇拜的,斗胆把诗发给他看的时候,他说不太懂,叫我投到《婺星》杂志社试试,那里有个燕尾洲的版块,我满怀希望,新诗古体诗都有,向《婺星》杂志社投稿,结果被录用一篇却是新诗,稿费10元。黄建华当编辑,他跟我说我的古体诗他不敢评,他叫我去见见陈直心老师,因为他是诗词学会的会长。我这才知道原来诗词也有学会的,当时黄建华给了我陈老师的电话,我给他打电话时,他就很意外的说难得有女孩喜欢诗词,因为诗会成员基本上是老干部。第二天,我就带我一沓稿子去拜访陈老师。他在看了我的稿子后说,你这些根本不是诗。我一下惊呆了,我写的不是诗,那叫什么。他跟我解释诗有格律,有平仄。我一点也不理解。最后他还是肯定了我有几句写得挺好的比如:彩云追月远山知,那首咏梅的意境也不错。我反正也没多听,憋着一股气,走了。反正我不想干嘛,算了。却在那年年末,收到陈老师给我寄来的八婺诗联(因为我的稿子上有我的地址),书上面有我写的,不过被陈老师给改了。因为格律上有误,出于礼貌,我告诉他书已经收到,他竟然跟我说过来把会员表格填了,再次去他家是为填表格,顺便又带去我的近作,因为被他打击过,我写得甚少,他倒是依然很热情,还拿出格律书给我看,指出我不足的地方,用词不当处,叫我多看近代的诗词书。他还鼓励我说这年龄写诗词刚好,有生活经验,不飘渺,诗是来源于生活的。跟他学写诗词,心里必须学会承受,他叫直心,真的是很直。说出你的缺点是一针见血,这个诗会里的人都有同感,师傅领进门。修行靠个人,这话也真没错,我都是在他教我的基础上再写作。我买了一本诗词格律手册。在去年的七月份,他去了另一个世界,真的很惋惜。诗词学会是在他的带领下成长起来的,而我的诗作是他指引下成型的,进入诗词学会后,我的圈子大了很多,但是诗会里大多数是老干部,我在里面有些格格不入,我曾经取笑自己:满院梨花皆素素,一枝海棠恰盈盈。也正是入会后,参加了很多采风活动,最尴尬的一次是在永康,因是楹联采风,需毛笔字签名留念,我连铅笔字都写的像蜘蛛,怎么写毛笔字。何况老干部他们的书法好的很。当时我想逃避过,可唯我一个是女的,怎么逃,硬着头皮画鸦。“一缕羊毫千斤重”,我真是像阿Q一样战战兢兢画下来的。如今楼炽阳会长和诗友对我都很赏识,所以诗词会里的一些事情让我担当。因为要编书有时挺累的,而且又义务劳动,也有人叫我放弃,但是我觉得既然担当那就是责任。在编辑诗友的诗词时,让我提高的速度很快,他们的用词、用句、用典都值得我好好学习。现在我们诗词学会,入会的年轻人越来越多,还有一个高中生,他的文字功底很好,听说从小就喜欢诗词。